第21章：对峙 (第4/4页)

没有去，又何来留洋一说。

    黎曜因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让她吃痛。

    他漆黑的瞳仁如浓稠的黑墨一般凝视着她：“你压根就没去留洋对不对？这三年你去哪儿了？”

    黎穗之缄口不言，漠然地别过了头。

    “说，去哪儿了？！”

    黎穗之不耐烦地掰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总之不是做汉jianian。”

    一口一个汉jianian，她倒是真分得清楚。

    黎曜因揉揉眉心，沉着声音：“别再说什么汉jianian不汉jianian。这里是特工总部，不是什么大学游行，你再义愤填膺，只能招来杀身之祸。”

    黎穗之见他如此，不由得反唇相讥：“哥哥如今官运亨通，只怕来日汪主席的和平大业还要仰赖哥哥，你也就不必再浪费这些训教心思在我身上了。拿这些愚弄无知民众的话说与我听，你恐怕打错了主意。”

    黎曜因不是不意外的。

    才三年未见而已，她却浑然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该说什么，不过短短三个春去冬来，他的meimei，他心爱的女人，便脱胎换骨到如此地步？

    “你便真不怕死？”

    黎曜因抿紧双唇，深吸一口气，问她。

    黎穗之的声音冷静而沉着：“死得其所，亦无怨无悔。”

    “好。”黎曜因骤然失笑，“好一个死得其所，真是硬骨头。”

    他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眉间蹙起的褶皱越积越深，体内血气上涌，余光瞥见那根要被用作绳刑的粗麻绳，猛地一把扯断：“可我怕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