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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没惦记,我就是忘不了。 (第4/4页)
松民听这话茬又有点要起急,“我跟你说,他现在离你可好几千里地,够都够不着,你还惦记他干嘛?” “我没惦记,我就是忘不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随谁?” “随我爸。” “你爸要是活着,准也让你气死喽。” “师父,您是不是一天不数落我就浑身难受啊?”贺远往烟灰缸里弹两下烟灰,一脸没正行。 周松民瞥他一眼:“甭跟我嬉皮笑脸,你当我乐意数落你?” “您要是不乐意就别数落了,您夸夸我呗。” 是该夸,贺远前个礼拜刚被提了技术员,虽说仅是见习,到底是件好事。他业余上了两年课,总算换来成果。当师父的怕什么?就怕徒弟不出息。贺远出息了,周松民比他还要高兴。 其实自从贺远学徒工转正,周松民就不再专门带他。可老话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爷俩对脾气,三年处下来真处成亲人了。贺远早把师父当自家长辈看,得知好消息的那个礼拜天,他拎了两大兜子吃食,上师父家好好露了一手。周松民嘴上嫌他瞎买,心里美得不得了,见谁跟谁夸他的远子。 同月中旬,林婉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苏倾奕看到相片的时候仍有些不敢相信,那么个小东西,竟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要和这个小不点儿拴在一起,苏倾奕想哭又哭不出。 说千道万,这是他的骨rou,或许他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但父亲这个身份他不能再逃避了。早在信里他就和贺远告过别,后来贺远到学校找他,当面他们又告了一次别,这一次,轮到他和心里的贺远告别。 最后了,让他再任性一次。摊开信纸,他提笔给儿子取了名字:苏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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