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炭不言_本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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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 (第8/8页)

,他或许能是个好人。

    惊女端着碗走过里间的圆门。

    到底是如何开始的?这种畸形的关系。怪异、荒诞的依恋攀附于几乎不存在的温情,在细弱的茎叶上架起重重楼阁。

    虐待与禁锢无法回应这份痛苦而纠结的爱憎,他们中必要有一方消亡。

    行露饮下药汁,惊女捧碗几乎是沿着他喉咙倒下。

    怜悯出于悔恨,就如同爱护源自亏欠。你自以为剥削去的东西能够用另一种物什偿还,你以为道歉就能被原谅。那是一个人生命中铸造未来的五年,你用什么还?

    后午的风吹来,惊女汗水涔涔。她觉得冷。

    露消散谓之曦。

    当年主事临时改掉的词句,却没改掉这把剑的命运。

    行露喉头与心口的血,烫得骇人。

    惊女提着剑冲出屋门,她踉跄地奔跑,心神恍惚。

    鸿鳞被她撞了,云鹤松纹的锦衣染血。

    惊女不敢停留,不敢看那张绝美的脸。她脱力般地奔逃,如十一岁家破人亡时的惊惶。

    她要下山,但是抱着曦剑,一点轻功都用不出来。

    她在经历一场逃亡,追逐她的将是其一生的梦魇。那碗汤药的血腥味,呛得她涕泗横流。

    捡到女孩的村落就在苍峰脚下。按理说村人该叫这个不说的人哑女,但他们后来叫她惊女,因为她眉目间一抹惊色。

    “谓行多露。”

    鸿鳞目下无喜怒,绝代容颜仿佛刻在石上。

    【注1】谓行多露:引用自,大意是害怕行道多露。标题的“行露”是指道路上的露水,那个“行”是道路的意思所以念hang[2声]。感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这篇,写作的灵感有部分来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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