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仅剩的两位亲戚却以结婚生子再给你遗产的说法一直拖着,明明知道凡渡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李修文语气带着些许嘲讽:“怎么不吱声了,受情伤太重?我可告诉你,这件事被闹大了。主任想要找你但是你不在学校,她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
“凡渡你可真行啊,干出这样的事,丢脸的不是你,却是我和我爸妈。林子轩都被你恶心的马上找了个女朋友,你清醒点没?”
李修文再喜欢喋喋不休也被这静谧弄得有些恼火:“你哑巴啦?”
他抬头望向楼道另一端的凡渡,然而两双眼睛目光相接的时候,李修文忽然打了个冷颤。
凡渡的眼神太过深邃,漆黑的瞳孔中连一丝情感都没有,在他幻想中的悲痛欲绝和羞愤全都不存在,李修文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见到李修文望过来,凡渡的眼神也产生了一些变化,无波的神情忽然泛出了一丝波澜,其中包含的恶意与戏谑,让对面的人只觉得立场颠倒。
而且……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吃人的目光。
李修文浑身冰凉,感觉尽头站着的不是自己表哥,而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他怂了,彻彻底底的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