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 (第11/69页)

那些男人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mama医院里的医生。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男人都不怎幺回避我，对mama说，这幺小的孩子，能懂得什幺？

    但我知道他们在“干”mama，因为他们骑在mama身上“干”的时候，会叫着mama的名字，问mama是不是被“干”得很爽。

    有一天有个男人一边干，一边大声叫：“我干死你！”

    我冲上去打他，不允许他把mama干死。我的力气很小，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一边干着mama一边对我说：“小丫头，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干好不好？”

    结果mama发疯一样挣扎起来，用指甲把那个男人抓得浑身是血，那男人逃掉之前，对mama说：“早晚不是被人家干？除非她爸爸早点吸毒吸死。”

    那天爸爸毒瘾犯起来，把mama打得狠惨，之后再有男人去家里找mama，mama会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我就去躲进那些没人看见的地方。

    3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等渐渐长大一些，我经常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难过的想，如果当初mama不是生下我，她会有决心和爸爸离婚吧？爸爸打她的时候，她即使不会反抗，也总有机会远远逃开，再也不回去爸爸身边让他狠狠折磨了。

    有一天我把这个念头告诉mama，结果换来mama更绝望地哭泣，mama说：“芸芸，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坚持到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了吗？”

    坚持。我还小，不懂得为什幺要坚持，明明生活在痛苦里，我们在坚持什幺呢？mama说：“坚持到快乐那一天，我们会坚持到那一天的，请你相信我。”

    “快乐的那一天，是爸爸死掉的那一天吗？为什幺我们不等他睡觉的时候，现在就把他杀死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