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黄新湿_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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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第3/4页)

至一如往常,对着灯火批改他的文章,忽然传来几下敲门声,原来姣儿端了一果盘,敲门进来了,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吃点心!”又看到方叩,心里别提多惊喜了,放下盘子,让她的思圜哥哥给自己扎小辫儿。

    她爹爹笨手笨脚的,扎的小辫总是一个高一个低,别的小孩看了经常笑话她,思圜哥哥扎得才叫漂亮呢,又紧密又齐整,还有许许多多的小花样,睡前编好了,就能管两天。

    方叩便拿了梳子篦子给姣儿梳头,平心而论,他是很喜欢姣儿的,这是老师多年挚友遗下的孤女,那挚友几年前被陛下赐了腰斩,令人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这样进入仕途的人,总是伴君如伴虎,指不定哪一日,便命丧黄泉了。

    今晚何斯至自从离开酒楼,便一直感到小腹中热热的,原先他还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不胜酒力,等到这灼热扩散至全身,那股熟悉的情潮涌来,他才惊觉有些不妙,只是默默忍耐着。

    姣儿梳好了双辫,凑上来跟爹爹撒娇,带着些稚气,软声道:“爹爹快看,我就说了,思圜哥哥扎得比你好吧!”

    他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那辫梢,微笑道:“很好。”

    等姣儿走了,方叩本来还有两句道歉的话要说,可是此情此景,灯火昏黄,烛影摇曳,他和老师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又觉得老师不怪罪他了,亦或是从未怪罪过他,再多的言语也只是赘余,只有沉默,胜过千钟万磬。

    “你也该回去了。”何斯至压抑呼吸,唯恐自己失态,只能别过脸去。

    方叩往窗外一看,三五小星在天,宵禁就要起来了,恋恋不舍地说:“我走了,老师。”

    何斯至便起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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