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黄新湿_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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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第2/4页)

为意,和他们师兄弟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虽只是一句聊以自慰的话,但老师确是不甚放在心上的。

    只有一天,方叩看见老师散了朝回来,肩膀微塌,两眼虚瞥着,好像泄露了两分茫然,仿佛胸膛里蕴含着许多风雨,抬眼见了他,就自言自语般轻轻地吐露:“你们不要学我,到头来……”到头来怎么样,却又含糊地没有说出口了。

    后来方叩才知道,在他还不曾拜师前,老师最得意的门生,是如今的通政使蒋惟,自绝于师门,只为做马中书的乘龙快婿,翁婿二人玩弄权术,设计构陷老师,使他连贬三级,新政也由此废止,师兄再三嘱咐,这是老师的心头的一块烂疤,不可再提!

    方叩仗着腹内几分才气,在老师面前是尽得青眼的,可是听见这事,当即感到十分微妙,心道这人再有才,又能得意到哪里去?竟然让老师如此伤心,日后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老师手不释卷,方叩听那老仆抱怨:家里最费的是灯油钱,因他白日要理政,夜里还要在床上秉灯读书,担心把眼睛弄坏了,总把火芯挑得亮亮的,费油自然就快了。

    老师爱才,平时见了好的文章,也绝不吝惜赞美,朝中多位臣子都是由他举荐,后起之秀如春笋般冒出尖来,自己却从不邀功,有一年考生刘某犯讳一案,是老师力排众议,最后赐他进士出身,因此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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