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面色微沉:“她已经知道了。”
沈至礼抬了下眉,捏了捏鼻根,略带着遗憾:“不太巧,我今天刚答应参加她的出师宴。”
很可能是未来的弟妹,本来多少有点示好的意思,现在看来像是在示威。
“那你现在可以再回绝那边。”
沈至礼笑容极淡:“那倒不必。或者,你想劝我拒绝?”
沈沉的长相更偏向母亲,而沈至礼,举手投足都有沈载厚的影子--习惯了上位之人隐藏在教养外表下隐约的倨傲和□□。
沈沉一只手搭在桌上,手指轻叩桌面。
“不会。我之前已经知道她那边要请你,要劝你,肯定提前就跟你打招呼。”他直视着沈至礼的眼睛,“不过我以为你不会去。”
沈至礼眼中的笑多了一丝玩味:“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愧疚?”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沈至礼默了默,摁了下太阳xue:“这个话题之前提起过,没有再讨论的价值。沈沉,你是成年人,我更已经快是一个老人,这种观念上的问题,我们要学会求同存异。”
沈沉嘴角微弯,是一抹浅浅的冷笑。
“我没想说服你。法律上,你完全无辜,道德上,肯定也有很多人站你这边。可是,就像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