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 (第3/6页)

 看见惜露过来，爸爸点点头走过来坐下。手里夹着的烟没有熄灭。记得爸爸以前衬衣上沾了烟会都要和mama道歉，爸爸出差之前惜露在走廊可以听见他们在卧室接吻的声音。烟雾从mama不再年轻，昂贵护肤品浸润的脸上漫过去。mama看起来好像不会笑了。

    菜摆上来，团团锦簇，没有一个人要动筷子的意思。

    “惜露。”爸爸开口了，还是冷色且和蔼的表情，这男人和惜露一摸一样上了年纪的眼睛有种太世故的感觉。“你现在高考完了，爸爸mama觉得你长大了，所以要告诉你，爸爸mama打算离婚了。”

    她木木然点头，mama刀割一样的眼神望过来，而mama在期待什么？

    “你和哥哥都是爸爸mama最心爱的孩子，你和哥哥都成年了，爸爸放心你们跟着mama。离婚了我还是你爸爸。”

    嗯。她艰难地点头，伸筷子夹起被做成小鸟形状的笋干含在嘴里咀嚼。爸爸还在抽烟。

    “龙世荣。”mama开口了，“你凭什么两个孩子都扔给我？”

    哥哥咳嗽了一声拿着茶杯一饮而尽，爸爸皱了眉头：“龙里和惜露都成年了，什么扔不扔？”

    mama突然恶狠狠地笑：“龙世荣你要照顾新孩子自然没有精力照顾旧孩子了。”

    “金华！“爸爸出声警告，“惜露在这里。”

    “龙惜露我告诉你你爸爸就他妈是个在外面乱搞女人的畜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乱搞的时候没想起你有女儿？”mama带着翡翠珠串的手叩在桌子上，惜露放下筷子。

    “金华你疯了？不是说好了龙里还是继承人你在这里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