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心脏与奇迹 (第2/6页)

人家公主都来了，你打她家干什么？”

    他是吃醋。霍临心里有些别扭的感觉，像是有堆蚂蚁爬在他胃里，让他难为情。帝王之人，一举一动都是海啸山崩。要是寻常人吃醋，哪会吃到血流成河的地步。都是因他而起。他可以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可心里仍旧有愧。

    图瓦什直视前方。

    “没有大食，就没有大食公主。她在哪里都一样。”

    霍临双眼骇直，立刻就瞧向他，难以置信。这方法粗莽，却不可辩驳。片刻后他收了震惊，唏嘘起来。

    “有人跟我说突厥人都是狼。我见到你不觉得，听你做事，知道都是真的，又不敢信。”

    图瓦什还是不看他。

    “霍临，我想过。你要是和她成亲，我就带着亡国的大食军队打进大汉，长安。我不在乎会花多久，会死多少人。我要找到你，杀了她，再杀了你。我要砍下你的头，割干净上面的皮和rou，只剩骨头。我要拿你的头骨装酒喝，一直带在身边，看着你，随我下葬。”

    霍临僵住不动了。

    突厥人的汉语突飞猛进，有时候咬字不准，这段话却一个音都没错。

    图瓦什也停下来，回身望他，面露哀伤。

    “我做过一个梦。你跟我说你要成亲了，我把你杀了，好几刀。”

    他握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腹部、胸口、心脏，

    “就在这里。我还记得，好疼，我不能呼吸。我感觉我在被圣火烧死，头脑却很清楚。我知道我恨你。”

    他重新握住他的手，带他往前迈步。

    “我醒来之后很害怕，但是我知道，如果这都是真的，我会这么做的。”

    霍临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