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十七岁_针织手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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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织手套 (第5/9页)

人从未见过。

    莫名其妙被扣上“混账儿子”的帽子,难道就因为自己拔掉了“生物学上的父亲”的呼吸机?

    高驰想不通。

    一个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重度昏迷病人,一个只能靠仪器苟延残喘的晚期癌症病人,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

    高驰将目光锁定在给自己扣上这顶“混账儿子”帽子的人,她和吴一舟并肩站在病床边,正和主治医生说着话。

    她比医生高出半个头,医生戴着三层口罩,许是隔着太多层口罩声音听不清晰,她微弯着腰、侧着耳朵听着医生说话。

    吴一舟捂着口鼻,心不在焉,她却听得一脸认真。

    然而,她嘴唇微微抿着,偶尔才呼吸换一次气。

    高驰呵一声。

    多半也是受不了高铁生身上的味道。

    重度昏迷三个月,无人看管,高铁生身上的味道堪比强力杀虫剂。

    陆离问清楚死亡原因和时间后,找护士借了张推床,她将裹尸袋撑开放在床上,然后掀开了白布。

    白布一掀开,她顿了顿,两秒钟后,她面不改色弯下腰,开始脱高铁生身上的病号服。

    高铁生个子很高,四肢修长,即使肌rou萎缩,挪动他对她来说依旧很吃力。

    吴一舟有些犹豫。摸死人是个极其晦气的事情,他虽不迷信,但也不想因为这个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亲儿子在场。于是,他朝门口杵着的人叫道:“高驰,来搭把手。”

    高驰看了吴一舟一眼,起身走到病床边,站到了陆离身侧,他没问吴一舟,而是问她:“怎么搭把手?”

    吴一舟立刻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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