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方赛 (第2/6页)

子。

    在一条巷子的尽头，有一家特别古老的商店。门上的油漆已经脱落，窗口塞满了漫长的岁月里积攒下的各种小玩意。店子前面挂的招牌上写着：ldquo;方赛记，出售价廉而新颖精巧的各种中国小玩具rdquo;。招牌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标明：ldquo;兼营手工洗衣。rdquo;有个年老的中国人跷着二郎腿，坐在店门口。他穿一件衬衫，外面罩一件缎子背心，背心上用红线绣着几条龙。他正在用一根长长的白瓷烟管吸烟。

    马里奥停住脚步，朝这家店子的窗户望进去。那个中国老头没有回过头来，只从眼角里悄悄看着这孩子。他慢慢地从嘴里抽出烟管，向空中喷出一口烟雾。

    ldquo;您是方先生吗？rdquo;马里奥问。

    这老头灵巧地转动他的脑袋，好像脑袋是装在一根枢轴上似的，他望着马里奥。ldquo;我是方赛，rdquo;他回答说。

    他的声音像蟋蟀的叫声一样，音调高，干巴巴的。

    ldquo;我想买一个蟋蟀笼，如果您有的话。rdquo;马里奥说。

    方赛把烟管又衔在口里。吸了几口烟，眼睛比原来眯得更小了。rdquo;你有蟋蟀吗？rdquo;最后，他问马里奥说。他的声音这样低，马里奥几乎没有听到。

    ldquo;有，rdquo;马里奥说。ldquo;在这里。rdquo;他打开火柴盒，切斯特和方赛相互对视着。

    ldquo;哦，非常好！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