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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啥叫荤的 (第3/3页)
背过脸呢。 既然不能当面,那就应该害臊。 周保全大他两岁半,今年十三,常和一帮长工老粗聚在一堆,没少听他们拉闲呱,一知半解地说:“俩人在被窝里摸来摸去,还亲嘴。” “你咋知道?”陶阳说。 周保全露出一点炫耀的笑,说有回他跟他爹上镇里,赶上一户宅院冲喜,那戏班子就演了一出荤的。 “啥叫荤的?”这下陶司裕也好奇起来。 “那戏台上,”周保全往房下努努嘴,“搭个帐子,俩唱戏的在台上钻进去。” “钻进去干啥?”陶阳眨着一双眼。 “摸来摸去啊。”周保全说。 “你咋知道,那帐子透亮?”陶司裕插话。 “不透亮,可是他们不摸来摸去,帐子弄啥抖啊,那女的一只脚在外头直打晃。” “是不是人咯吱她?”陶阳猜道,“人要是咯吱我,我就抖。” “就是摸她了,”周保全咬定道,“看戏的都喊好,那一准是好事。咯吱人叫啥好事?” 陶阳懵懂着一张脸,扭头朝新媳妇的屋张望。陶司裕瞧着那后脑勺,脸更热了。 咋回事,竟又想起庄上人放屁拉臊的闲话。怨不得陶连顺那时说他毛没长齐就睡媳妇,原来和媳妇就该睡一张炕,还要摸来摸去、亲嘴的。可是他没摸陶阳啊,也没和陶阳亲嘴。那毛没长齐是啥意思,啥地方长毛?陶司裕越琢磨越垮脸,亏得炕大,褥子富余,他和陶阳不挤一个被窝,否则更成“养媳”了,他说不清。 唉,喜事也叫人乐不出来——好容易过去的茬,咋又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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