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原彻停止扇动,“你确定?”
秦思故点头,神情慎重得像提交高考志愿:“我确定。”
原彻扬起唇角:“那好啊,我跟家里说一声。”
真实情况是秦思故想好了,但仍没做好心理建设,周五晚上煎蛋一样翻来覆去,忐忑得不行。南方九月下旬闷热不减,学校外的小宾馆空调不得劲,原彻被翻热乎了,忍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按住,在他脖子上磨牙嚯嚯,“你再不睡,今晚就没得睡了。”
秦思故深陷焦虑漩涡,视威胁于无物,还要嘴硬胡说:“可是,可是,我害怕微微姐又捏我脸嘛。”
“故故,”原彻支起身子,黑暗中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没关系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其他没那么重要。”
秦思故心头泛软,奇异地镇定下来,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你知道的嘛,我心里藏不住事,暗示我爸妈好几回了,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总在我面前夸你,我发我瞎猫撞上死耗子,连不爱搭理我的狗子都和你亲,我也想像你一样,要是你的亲人都喜欢我就好了。”
“叔叔阿姨都夸我什么了?”原彻的关注点清奇得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