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_宋澄穆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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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澄穆持 (第23/30页)

时的感触。

    之后的四个月里,他感到那孩子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比方说,原先夜深了就会从草堂那棵松树上探出半个身子的人最近常常送给他一个黑亮的后脑勺,又比方说,前一刻藏青色的布料从他眼前晃过,后一刻人就像兔子缩洞似的跳到老远。

    枣花谢尽,文人sao客伤春之情也转为对盛夏荷塘美景的赞颂,汒山千好万好,唯一不好就是和这俗世脱节,春冬之别鲜明,春夏大同小异。山林使他看不见山下的熇熇火焰,却并不意味那火烧不过来。

    ——

    一年后。

    十五月夜,间或蝉鸣。冰白的玉盘悬在草堂后的小亭上方,星河璀璨如钻。

    穆持沿着卵石路走到上边,宋澄坐在亭里,两人间还差三十几步的距离。他出神地望着亭中人的侧影,玉雕般的五官,被风扬起的细长发丝宛若华美的流苏,好看的有些不真切。

    不想走出最后的三十步,不是动摇,就是单纯的舍不得。

    半酸半苦的委屈蚂蚁一样在四肢百骸中慢慢爬动,无法言说的苦闷被抽成了丝,团成了一个茧,重重地砸进内心深处,他在亭子下站住了。

    “还不过来?”

    穆持这回没有照做。

    为什么每次都要听你们的话呢——他忽生出命不由己的不甘与愤懑,好像宿命都被画成了他人的掌纹,只消一握就定他生死。

    “前辈……”他一咬牙,“我明天得下山去。”

    宋澄仿若未觉,穆持心绪跌宕如潮,握拳忍了忍接着说:“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也可能……以后都不来了。”

    还是令人讨厌的毫无反应!

    他又急又怒又难过,眼底燃着两簇火,一簇最好烧毁这容身的亭榭逼宋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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