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_燕三鸦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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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鸦七 (第14/21页)

意的目的或理由,只是一时念起,随而身至那般自然。

    他把手伸入衣襟温了温,待手掌由冰冷转温凉,原欲覆上燕梓桓的眉心,终在上方一厘处堪堪收住。

    长大了,照样不让人省心。

    叁、夜会

    ——虽犹记当时,月升日暮,数年已倥偬过。

    今朝,海禁已解,商路大兴,沿海口的城郡一扫战乱荒败残像,如枯木逢春,迅速抽芽。巷道之中的行者多平和貌,两侧俱为店肆,往来商贾着绫罗,朱楼高阁中妙曲不歇,一派繁盛安然。

    他正身处桅杆下独酌,忽闻吆喝,原是商舟扬帆,绳索牵引着布帆渐渐撑开,隔得老远,还能嗅到那上面残留的异国海风的咸味。昔日蛮族距晏都千万丈,与前者相较,这千万丈算得了什么。

    那船起航了,风赞其势,不久桅杆逐渐淡去,不过也可能是他微醺之故,万物如蒙水雾。

    于是这山川安稳的闹市里,这烟火缭绕的土地上,这诸种叫人心生向往与眷恋的治世盛况下。

    他看见的,不是怀着远大宏图气势赫赫的行舟,只是一艘沉舟破釜驶向虚无的孤舟。一艘饶是不能幸免于惊涛骇浪,饶是海怪恶鱼将船只咬得只剩骨架,饶是不能为世人所容注定为来人唾骂仍决然无悔的——孤舟。

    孤舟无定,我自随之。

    此喻用在那狐狸身上,也是相称。

    ——

    而盛世再好,街坊再闹,于眼下二人,咸无干系。

    一声轻微的噼啪响,是灯花爆开,旧俗以为喜兆。鸦栖截下小段烛芯,回头,另一个轻点信笺的人不知得了何种乐趣,捂头闷笑,蘸墨在宣纸上涂画,好纸好字俱销,成乌黑一团。

    燕三打了个呵欠,倦倦就着供小憩的罗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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