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_燕三鸦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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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鸦七 (第12/21页)

,只剩可怜的竹骨。无可描的是一笑时展露的意蕴,如月照昙花,岁月不能抹去,业火不可烧灼,如一卷发黄的古韵画轴,摊开便是一世风流。

    这方才是——堪比九尾狐狸的燕三。

    可卫玠毕竟早凋,无论是被看死的,还是胡思乱想累死的,仅止步廿七岁。

    他为他主,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燕三累,却也不似很累,挑了处干净的石凳落座。鸦栖猜不准是话藏在心里头忍不住了,还是要把适才浅谈即止的给嚼嚼烂。

    “吾近日遇到一个……与吾极像的人。”他自顾自道,往光照不着的地方挪了挪,“吾早年游巴蜀,人多以养蚕为生。蚕吐丝化蛹,历数日方破茧而出,当时见到一个毛躁的小童,许是手痒吧,又许是看不得此物痛苦,便强行助其脱茧。”

    “多此一举,此物必死无疑。”侥幸存活又如何?无此为磨难,无此为屏障,嫩rou外露脆弱不堪的躯壳,有何凭恃能避免死亡。

    他抖去肩上的叶子又道:“无知的慈悲,比之有心的苛待,卑职以为前者更为残忍。”

    “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无知的慈悲,自以为行善,实则造孽,但罪者问心无愧,不能尤之,你毁我三魂七魄,灰飞烟灭前还得说声谢,缘这因果本由善念生。此间体会,无须解释通透。

    鸦栖不问他去了哪,燕三也识趣不追问,乏得骨头都酥软着,托着头半卧凳上,暂无安寝打算。

    正是风息,鸟静,花好,月明。

    那只狐狸窝在长衣里抬袖遮去半张好容貌,轻声喃了句:“我那会想知道,假使撒手不管,看着那蚕脱壳失败而亡,又是什么滋味。这茧是它的阻碍,也是它的屏障,那它是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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