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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有趣……孙睿现在算是睡死了。

    轻手轻脚地把孙睿的头平放到旁边的枕头上，高荣没有吵醒对方。

    一直贴得这么近，昨天两人又在这张床上度过了那样亲密又刺激的一段时间，说一点感觉没有是不可能的。但高荣也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不可能因为这么点欲望就把孙睿弄起来。

    虽然估摸着孙睿会因此欢天喜地。

    高荣看着孙睿的睡脸，摸了摸他的脑袋。本来被薄薄一层刘海盖着的额头因为仰躺着的缘故全露了出来，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早些时候，高荣意识到爱情这件事和工作不同，是做不来计划的。

    他总是下意识地想把一切都安排好，不想冒险。一开始是想摸清楚孙睿的想法再决定要不要开始这段感情，然后又规划着如何和家里解释，要花多久时间，在那之前该如何一边隐瞒一边稍微透露一些暗示。但现实就是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被规划好的事儿。

    如果他和孙睿坦言现在需要瞒着家里，让对方忍耐几年——这看起来是最稳妥的做法。但真的面对孙睿那张笑脸的时候，高荣发现，他怎么忍心真的这么说？毫无疑问孙睿会一口答应。孙睿固然在感情里对另一半近乎言听计从，他已经在这件事儿上吃了太多苦头，可还是不长记性，一如既往。

    所以面对这样毫无保留的孙睿，高荣更为自己之前单方面地在心里做出那样的计划感到愧疚。

    “唔……嗯？几点……”孙睿感受到高荣去桌上放电脑后回来被窝里的动作，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本来想做什么事儿的……

    “接续睡吧。”高荣轻声道，关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