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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挑眉，径自走到一边接电话。

    “小宋总。”

    顾怀敏锐地一皱眉，几乎立马意识到那是宋瑾年，才平息的怒火顿时又烧了起来——破小孩儿居然真的跟宋瑾年勾搭上了！难怪那么着急离开他！

    尉尧：“你到了？唔，在哪儿呢？……好，我也快了，你等我一会儿……”

    顾怀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顾不得产后不久尚且虚弱的身体在抗议，一把抢过尉尧的手机。尉尧毫无防备，反应过来后顾忌他还没长好的刀口，没敢硬抢回来：“顾怀！”

    顾怀没理会，知道尉尧不会对他做什么，他一肚子脾气对着尉尧本来就没法儿发，索性全冲着手机那头的宋瑾年喷薄而出：“宋瑾年，我警告你，离我的人远一点儿。”

    他的声音很冷，愤怒到极点反而显得很冷静。尉尧一愣，诧异地看着顾怀，不是因为话的内容，而是因为顾怀的声音……以及说话时的神情。

    几个月以来，无论是冷战、吵架还是闹别扭，顾怀都带着点儿矜持的傲娇，总是等着他去哄，从没在他面前展露过这一面。

    冷酷得瘆人，像是破开封印的凶兽，择人而噬。

    尉尧直觉顾怀这样不是因为他，他和商云骞厮混在一起这么久，顾怀都没有过特别大的反应，偏偏换成他没见过几次面的宋瑾年——尉尧再一次品味到那段“爱恨情仇”对顾怀来说有多么刻骨铭心。

    都应激反应成这样了，他想象不出来，顾怀的心理阴影到底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