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想回家了过来找我。”谈容道。
竹言蹊皱皱鼻子,酒劲连着心里的酸劲,一并冲得他想说“不要你接”,可是自己又禁不住电话里的男声蛊惑,本能地想立马下楼找他。
“你想让我现在下去吗?”竹言蹊喝醉了还抛不掉孔雀包袱,傲娇矜持地问。
“随你,都可以。”谈容顿了顿改口,“但是时间不可以太晚,筠筠还在家里等你。”
筠筠是剂灵药,竹言蹊眉头顿时舒展了。
时间不早,他们这桌本来就已经临近散场,十分钟前就有明早上班的先行告退了。
竹言蹊打了声招呼,起身要走。
“卧槽,你一个人走可以吗?”陈嘉尧不放心道,他眼睁睁看着他哥喝了三杯,创下最新记录,“等会儿跟我一起吧。”
他和竹言蹊不同,是东北大地闯出的一匹狼,喝酒上脸,但绝不上头,干完一瓶白的,走路四平八稳,打车还能跟师傅砍价。
“犯不着,你留着劲儿送奶爸回去吧。”竹言蹊拍拍他的肩,穿好外套出了包间。
竹言蹊确实醉了,但也没醉成不能走路、不能思考的酒鬼样。
脑子转慢点也是脑子,走路走慢点,腿脚还是稳当的。
外面的空调温度没包间足,竹言蹊意识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