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璎珠（四） (第3/5页)

经过详细查证，周缮生前确与曹礼私交甚笃。”

    小吏见这歹徒不语，发誓道：“此事听起来虽然荒谬，但绝无虚言！”

    “荒谬。”漆萤将这两字缓缓念了一遍。

    小吏冷汗涔涔，“确实荒谬，程少卿本想验周慈音的尸，可她的坟莫名其妙被人迁了，那指骨究竟是不是她的，也无从查起，只能等待少卿明日按审。”

    “你把周慈音的骨头给那几人吃了？”

    “不不不，匣子里的是我用猪骨重新磨的粉！为了恐吓他们的。”

    胡刀撤去，小吏仍不敢睁眼，跌跌撞撞地飞速逃往坊内。

    枕微道：“为什么骨头会变成粉屑？”

    漆萤摇头。

    她只想起那日林间簌簌晃动的白骨，想起她从槐树上救下慈音时，慈音曾问过，“你们住在这里？”

    慈音大约是想把周缮也吊在槐树上，但是害怕会吓到她们，所以最后吊到了荒郊野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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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悬天心，曈曈明透，恍恍堆迭在长安的街上，百虫皆伏，万籁俱寂。

    漆萤站在曹礼身前，他正睡着，腐坏的蒲草当中有灰鼠吱吱游走，咬在他小臂上，于是这人惊惶地醒来，一把捞起小鼠，砸死在三尺之外的土墙上，血rou模糊。

    他也看见了漆萤。

    一个清瘦的、面无表情的女人。

    “你是谁？”

    她不语。

    他感到一丝寒意，如百足蚰蜒般，顺着脊骨窸窸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