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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推着购物车穿行过货架，“客厅需要什么？”

    “我要买一套玻璃茶具。”Nicos思索，“我只有一个马克杯，刚想起每次你来，都没有喝水的杯子。”

    “真高兴你还考虑我的份。”罗伊点头，“还有呢？”

    “我不知道。”Nicos摇头，“你们的公寓里都放些什么？”

    罗伊想想他们的猪窝，“你还是别参考了。”

    “快说。”Nicos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走走停停闹了半天，东西装满了半个购物车。罗伊想继续向前走时，Nicos忽然拉住他衣袖，站在原地不动了。罗伊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视线落在货架上的巨型泰迪熊。那几乎与人等身高，大大的四肢足够完全拥住一个小孩子，和Nicos公寓里的是同款。

    “你想买个新的？”罗伊问。

    Nicos猛地移开目光。“不，只是……想到一些事。”

    “那就走吧。”罗伊不以为然，“去熟食区。我想今天没时间做晚饭了。”

    Nicos低头，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开口，“你的厨房里有些什么？”

    罗伊随口道，“那可多了。盐，醋，辣酱，罗勒，百里香……做不同的菜，需要的锅不一样，甚至即使都是平底锅，锅的大小也会对食物有影响。为什么问这个？”

    “按你的帮我买一套。”

    “可你天天都点外卖。”罗伊不明白，“根本用不上。”

    他自觉地在又挨了Nicos一脚后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