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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当她确信被爱,竟然变得这样可恶。 (第4/4页)
,宛如藏着桃花的两只花骨朵儿。她无声地睡过去,神色宁静端庄。于是他别过脸,一只眼压着枕。或许受到压力,泪滚滚落下来,飞快濡湿了半边脸。 他自认为是个异于常态之人。旁的不会,只会在琢磨众人的心思上做文章。昭阳殿的一位宦官与他同龄,曾有交往,于是他假意好心地劝后者:主子们只在年轻貌美时候最得盛宠,倘若有孕的早,如花般的玉体都被胎儿糟蹋,怎留得住圣上?——主子们不懂的,还得咱们教给主子。昭阳殿的宦官果然相信,私下请人开了避孕的一帖药,回去献给秦美人。赵雏原意的想以此蹉跎秦娥之年华、毁掉她的身体,却不料想事情如此之早被察觉,竟是因为皇帝对于其中一味药肌体过敏,太医院将查得后宫天翻地覆,不想事出于宠妃的床榻,倒也啼笑皆非。 情况严峻至此,他以为秦娥按理是个死罪——竟也有些惶然,生怕自己的旁敲侧击被供出来。然而皇帝于她之宠昭然可见:仅停她的月俸,罚她闭门思过。与之相对则是昭阳殿的宦官,残忍杖刑至死。 自己使用过的下流手段,他是不敢让淑妃知晓的。只因曾听人讲,她年轻时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皇帝遣来的人亲眼盯着,喝一碗一碗没有尽头的避子汤,以及她的秋水般长的哀怨。光是听着便感同身受,他更难以置信,以她之傲,如何咽下这份苦楚? 尽管事情的因由他种下,但是引起她的怀疑,甚至让她勾起心事,他仍觉得一种不讲道理的委屈。如一只动物的爪,软绵绵揣进心里。心的出口是一团毛发塞住,她要休息、听不得声的时候,他连哭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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